吕洞宾依据南海观世音菩萨的吩咐,先到何仙姑家中与其长辈说明来意。其父母细细打量着来人:细皮嫩肉,风流倜傥,一点不像练家伙的人,倒像是一个勾引良家妇女的花花公子。何仙姑出落得鲜花一朵,方圆百里,谁人不知。父亲何天坤暗想: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骗人,门都没有。吕洞宾再三解释都无济于事,只能无功而返。
吕洞宾返回南海与菩萨说明原因,最后说:“菩萨,弟子无能,你还是另请高明吧!”
“谁叫你长得一表人才,他不怕你拐走他女儿才怪。”菩萨走下神坛说:“走,我和你一同前往。”
话音刚落,两人腾云驾雾,不一会就到了苍梧山上空。时已晌午,对歌的青年男女正热火朝天唱着情歌。今天,何仙姑特意打扮了一番:红润的樱桃小嘴,白里透红的脸蛋衬托着明亮的大眼睛,那形态真是勾人心魄啊!她在的地方,总有二三十个青年才俊围着转。
南海观世音菩萨见了先是点点头,后又摇摇头,嘴里不知在叨念啥。她随即用食指向红花源村一点,村头的梨树便立即挂满了黄灿灿的梨果,在阳光的照射下,十分耀眼。梨树是何仙姑爷爷种的,已有二十五个年头了,一直以来只开花不结果。
“梨树结果了,快来看啊,好漂亮!”
不知谁一声惊呼,吸引了大家的目光。唱歌的不唱了;忙事的停下手中的活儿;男女老少齐唰唰聚集在梨树下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!”
南海观世音菩萨拉了吕洞宾从梨树上空徐徐飘落在人群中。大家先是一惊,仔细观察后又不免一喜。天坤一瞧就认出了男的是刚才来过的吕洞宾,而这女的是谁呢?他暗忖:项戴佛珠,手拿佛尘,眉清目善,在哪里见过?梦里?对,梦里出现过许多次;庙里?对,和庙里供奉的菩萨一模一样。天坤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低头便拜。
“菩萨在上,请受善男天坤一拜!”
大伙见天坤虔诚磕拜,才从惊愕中醒悟过来。
“菩萨保佑!……”大家一起跪拜祈福。
南海观世音菩萨右手拿佛尘轻轻拂过四周,左手轻捻佛珠。
“芸芸众生,请都平身!我乃南海观世音菩萨,今到此惊扰大家只为找天坤一事相求。”
各位看官都是聪明人,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也明白了几分,在此不一一表述。
红花园位于萌渚岭的最高峰唐马山顶脚下,吕洞宾师徒在山顶上开辟了一个授徒练武场,所以后来人们把唐马山顶又叫做天堂顶。每当晨曦初露,师徒两人就开始腾云驾雾,操练武艺。上山顶沿途有一处山坡,奇石突兀,苍松挺拔,传说是吕洞宾师徒当年飞檐走壁的地方,如今被江华人民称为“小黄山”的著名风景点——飞仙岩。
天庭一日,人间一年,眨眼功夫四年就过去了,吕洞宾倾其所学全部传授给了何仙姑。南海观世音菩萨也时不时前来指点一二,加上何仙姑的聪明和勤奋,把所授之艺练得炉火纯青。
之后,何仙姑跟随吕洞宾及其他仙人云游四海,行侠仗义,此是后话。
作者:高庆周
来源:《瑶风》2020年第2期